第37章第37章-《世子夫人带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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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口中的变了,是变了什么?

    只是变得不喜欢花灯节了吗?

    陆熠俊脸一沉,刚才尚还满足幸福的神色就有了裂痕。

    “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阴晴不定的。”萧凉看他第一次将情绪放在脸上,大为无语,鸦青色的团龙长靴踢了踢地上的长剑,“这丫头在你昏迷的时候,还想用这把长剑了结了你,你竟然还有胆子让人家喂药,就不怕人家一狠心下毒弄死你?”

    “她不会。”

    萧凉更加无语,将长剑一脚踢开,又笑起来:“陆熠啊陆熠,从前朕一直觉得你太心硬无情了些,现在一看,倒是看错眼了,你原来是个千年难遇的情种啊!”

    陆熠压根不想搭理,身子往后一靠,闭上了眸子:“臣身负重伤需要休息,陛下可以回宫了。”

    “别,朕还有要事跟你商量,是跟你宝贝霖霖有关的。”

    陆熠果然立刻睁眸,眼里俱是杀伐:“何事?”

    萧凉将袖中的密信扔过去:“今日顾府受袭的事朕早就查过了,偷袭的人要么被隐卫杀死,要么被抓后服毒而亡,愣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若朕猜得没错,隐卫也没查出任何线索。”

    陆熠脸色凝重地点头。

    “可朕可以断定,这次偷袭,他们的目标不是你,而是顾霖。”

    如一方阴空被惊雷震悚,陆熠被说中心中隐忧,心底的那团忧虑迷雾一圈圈升腾,压得他喘不过气。

    其实从进入顾府开始,他就察觉到有一队隐匿人马在暗中跟踪,为了引对方出现,从花厅离开去往内院的路上,他故意遣开明面上守护的隐卫。可对方迟迟按兵不动,直到他与顾霖一同走出顾夫人的院子,才突然发动攻击。

    陆熠若有所思:“而且,是故意在臣面前偷袭顾霖,生怕我瞧不出端倪。”

    这样诡异反常的行事,会是谁呢?

    事情发生在顾氏宅院,最大的嫌疑就是顾博。可顾霖是他一心疼护的亲女儿,顾博就算野心不死,也不会拿自己女儿的性命开玩笑。

    且,在顾氏的地盘上出了人命,顾博得不到任何好处。

    真正组织偷袭的人藏得太深,事情查到这一步,线索其实都断了。

    萧凉见陆熠如临大敌的样子,反而开始宽慰道:“其实你就是怕他们一次不成,还会伤害你的宝贝霖霖呗。”

    “这事其实也好办,顾霖那丫头不就是因为被你揣在心尖上才惹来杀身之祸的么?否则从前她受你冷待,到处蹦跶活蹦乱跳的也没遇到任何偷袭,怎么你一开始哄人家小妞了,她就立马陷入危险了?依朕看,只要你把顾霖推得远远的,再也不要给她多一分关心,再寻一个姑娘顶上你心肝宝贝的位置,顾霖就安全了!”

    察觉到陆熠脸色不对,他又赶紧解释:“当然嘛,朕的意思不是让你始乱终弃,只是故意冷淡顾霖将人藏起来,让外头都以为你寻到新欢了,这样对方就会将杀人的目标对准你新欢,懂了吗?”

    陆熠摁下冷语赶人的念头,问:“陛下的意思,是给臣寻个身手不凡的女子放在身边?”

    “聪明!”萧凉热心道,“你还记得嫣然吗?这姑娘是朕精心培养的杀手,武功高强不说,还惯会伪装柔弱,性子也有趣,最关键的是长得特别漂亮,她在楼里可是头……”

    “嫣然?”陆熠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聒噪,脑中努力回想这个名字,听着倒很是耳熟,可就是想不起她是谁。

    萧凉知道他满副心思都在顾霖那丫头身上,哪里会记得只有一面之缘的嫣然,直接介绍道:“添香楼头牌嫣然,那天你半夜被李栏拖去喝花酒,点的就是她!”

    只是陆熠这人忒严肃死板,还没等嫣然进厢房,就迫不及待离开了。可怜花容月貌的嫣然只是匆匆在长廊拐角见了大名鼎鼎的陆世子一面,向他复命时言语中还颇有点对自己容貌的怀疑。

    潇洒如萧凉般阅花无数,见到嫣然这等美色时,都觉得不是人间凡品,更遑论其他人?只是不开窍的陆熠没眼光罢了!

    闻言,陆熠记忆中才勉强搜寻出添香楼里那抹匆匆一面的纯白身影,想起那晚回府后发生的事,他冷淡的眉眼间的不自然一闪而过。

    他道:“不可。”

    “为何不可?”萧凉不解,而后又想到了什么,了然道,“男子三妻四妾不是正常,外头定国公世子即将休妻的传言就没消停过,你趁机休妻,接嫣然入府,再给个合适的理由给她身份,外人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陆熠却不再开口,凉凉地瞥他一眼,寒潭似的凤眸里流动着未明的情绪:“不可。”

    他已经伤过霖霖一次,再也不能伤她第二次了。

    ──

    陆熠这回伤得重,在暗桩别院休养了好几日才动身回府。

    这期间,他以重伤不能自理为由,缠着顾霖日日陪伴照料自己。

    此外,他又几次三番承诺会派最好的大夫、送最好的药材替顾夫人治病,等查出偷袭的真凶,就会带她再次回顾府看望,两人的关系也因此缓和了不少。

    至少现在,顾霖不会见到他就心生畏惧,一心想逃离。

    在顾府受伤的消息瞒得严,连老定国公那边都没透露,是以外界只当陆世子只是正常休沐,并未往遇刺上想。

    经过林太医及顾霖的照料,陆熠身体已经复原大半,一直躲在暗桩不露面到底不妥,他命徐答备好马车,准备在今晚夜半时分回定国公府。

    一辆檀木门锦帘马车停在别院门口,车角上挂着红彤彤的同心花灯,正是花灯节那晚,陆熠买下的那盏。

    今日徐答特意拿来挂在上头,盼着能得个吉祥美满的寓意。

    他默默望了那灯好久,心里美滋滋地想:这几日相处,夫人似乎没那么排斥世子爷了,这就是个好兆头,保不准再过段时日,世子爷的真心就能感动到夫人。

    两人毕竟现在还有个孩子呢,这是怎么也拆不散的姻缘!

    ……

    别院屋内,顾霖正半俯在床榻边替陆熠上药,男人胸前的伤口已经愈合大半,厚厚地结了一层痂,看着丑陋得很。

    “世子,这样的力道,还觉得疼吗?”她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殊不知这种箭上带来的疼痛对陆熠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男人双眸深深锁着她娇美认真的侧脸,违心道:“有一些,但霖霖给我涂,就不觉得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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