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用情邮寄-《罪无归路》
川哥小声说道:“你真是的,这么好的钢笔,到了你手上还能漏墨。”
许久妍翻了个白眼儿,说:“什么好钢笔,好钢笔还分在谁手上?”
川哥吵不过,只好不说话。许久妍走到韦强跟前,说:“哥,我们又见面啦。”
韦强依旧微眯着眼睛,不说话的表情有几分骇人。许久妍继续说道:“其实上回我们聊过了之后,我就觉得你这人真挺好的,对妻子一片深情,真的好感人哦。做你的妻子是不是很幸福呢?其实啊,我是真的很羡慕她,她有一个不离不弃照顾自己的男人,即使自己精神不正常,生活不能自理,这个男人依旧愿意守护着她,爱她。”
韦强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棚顶的日光灯,然后又迅速闭上眼睛。许久妍知道这个话题是韦强唯一能接受的了,便继续说道:“其实我特别希望也能有这样的一个丈夫,这个人可以像茜莉的老公一样,数十年如一日的爱自己,保护自己,为了在一起的温馨时刻,这个男人可以付出一切代价,包括献出自己的生命。”
韦强的情绪有点波动,眼球在不停的左转右转,微皱的眉头让许久妍觉得,韦强好像要爆发了。
“但是我很遗憾。”许久妍继续说道:“我很遗憾,我和他却分开了,我们在两座城市,我们做着各自的事情,爱着各自爱的人,”许久妍真的有了几分伤感,关政现在到底如何呢?生活的好吗?工作的好吗?案件都能侦破吗?……好多的问题都在撕扯着许久妍的心灵,也签订了巨大玻璃这一半的人。大家都为此感到十分纠结,许久妍和关政两地分居的日子日益渐长,工作又忙的晕头转向,朝夕相处都成了奢侈。
川哥轻轻喊道:“小久?小久?”
许久妍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把韦强妻子的尸检报告拿出来给韦强看,说:“你妻子的死因都写在里面了,想不想看看?还是说……是你杀了她?”
“不,我没有!”韦强突然喊道,“我根本没有杀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我只是想拉住她,但是她下落的太快了,我根本没捞着!不,不,不,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不是我……”
看着韦强把头缩在怀里,这才发觉,韦强的情绪超乎许久妍想象,更加的不稳定。许久妍轻轻走过去,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有,但你看到了,对不对?你看看,到底是谁呀?”
韦强猛地一抬头,双手掐住许久妍的脖子,大喊起来:“是你,是你啊!”
许久妍一时没躲开,川哥赶紧上前拉住两个人,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两个人拉开,然后紧接着出了审讯室。
史进宇从隔壁屋里跑出来,说:“你没事儿吧?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和我说。”
许久妍摇摇头,说:“我倒是觉得这个韦强很奇怪,好像是精神病吧。”
许久妍把目光看向梁意恩,梁意恩说:“精神病是严重的心理障碍,患者的认识、情感、意志、动作行为等心理活动均可出现持久的明显的异常;不能正常的学习、工作、生活、;动作行为难以被一般人理解;在病态心理的支配下,有自杀或攻击、伤害他人的动作行为。
由于先天多基因发生改变而引的丘脑、大脑功能紊乱及病变而发生的感觉、记忆、思维、感情、行为等方面表现异常的疾病。所以药物只能治标不能治根,药物根治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疾病的主帅是基因。
精神病是由于多基因缺失或重叠而引起的丘脑、大脑功能的紊乱,而导致患者在感知、思维、情感和行为等方面出现异常。常见的精神病有多种类型,如精神分裂症、抑郁症、情感性精神障碍、脑器质性精神障碍等。不同类型的精神病具有不同的临床表现。
精神病多在青壮年时期显病,有的间歇发作,有的持续进展,并且逐渐趋于慢性化,致残率高,难以完成对家庭和社会应担负的责任。但是,如果早期发现、及时就医,患者可以在药物的辅助下,能勉强地生活、学习与工作。”
许久妍也说道:“从我律师的角度来说,《精神卫生法》立法工作的学者卓小勤先生说:所谓“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其实是人们认识上的一个误区,法律并没有这样规定。根据刑法第18条规定,精神病人只有在不能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时实施的行为,才不负刑事责任。也就是说,精神病人在非发病的状态下,打人杀人同样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周界林有几分丧气,说:“那按照你们的意思,韦强定不了罪了?”
“当然不是!”史进宇更进一步说道:“既然小梁从医学角度说精神病,那我就说一个法律上的概念。间歇性精神病就是一个法律概念,而非精神医学概念。医学上的精神病,可以有不同程度的缓解期。完全缓解,精神症状已完全消失的,才可以认为精神正常,评定为完全责任能力;虽处于缓解期,仍有残留症状或者性格改变的,精神状态不完全正常,出现危害行为时,其辨认或者控制能力可以明显减弱,应评定为限制责任能力。
也有几种精神疾病如癫痫、躁狂抑郁症、癔症,可以呈间歇性发作,不发病时一如常人。即使是少数呈间歇性发作的精神病,在长期发作后,在间歇期仍可能出现某些精神障碍,如癫痫性性格改变,癫痫性智能障碍等,可以出现辨认或者控制能力明显减弱的危害行为,应评定为限制责任能力。因此不能认为间歇性精神病人在精神病未发作时实施的任何犯罪都属于在精神正常时的犯罪,从而使其都承担刑事责任或承担完全的刑事责任。”
周界林问道:“那,你们说得这么复杂,也听不懂啊,咱就说这个我们要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