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玩意儿倒是新鲜,把心口都捂热了。” “是客人送的,我想你一直就体凉,秋冬都戴着吧。” “一年四季都戴着。” “夏天都该热死了。”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 “我是跟你学的呀。” 姐弟俩逗着趣,不知不觉半只鹅就没了。 徐宝珠见徐少江龇牙咧嘴挪动着双膝,好看的眉眼又揪成一团,如珠的小嘴又撅起来了。 “都是我不好,偏要馋那一口酒,害你被罚了。” “我夜馋啊,也不好吃么,你说大人怎么都馋它?” 徐少江抱着胳膊,暖炉能离心更近一点。 “书上说了,酒解愁呢。” “那我就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呀?” “我明白爹为什么生气了。我们还这么小,能有什么愁啊?” “说的是。少江,我的手心还在疼呢。” “我比你多挨好几板子呢,我都没喊疼。” “你当然不能喊疼了,你是男人嘛。”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不都是人么。” “我说不过你这个怪人。烧鹅真好吃啊。” 徐宝珠刚刚感叹完,徐少江的肚子就咕咕叫出声,两个孩子笑得前俯后仰。他们双双跪在井前,一边赏花一边斗嘴,不知不觉天就从漆黑变成了鱼肚白。 “哎呀!” 一个小丫头正端着热水去东厢房,路过西边庭院惊叫出声,慌慌张张的模样正好被徐夫人看到了。 她马上放下水盆伏地。 徐夫人见状,冷脸驯人。 “一惊一乍的,要是叨扰了来人,就是板子伺候。” “小的知错,没有看好小姐。” 徐夫人一听,马上往庭院里瞧,接着被眼前的光景气得唇齿打颤。 两个孩子双双跪在井前,已经睡着了,头还轻轻靠在一起。 徐夫人强忍着怒意,轻声吩咐道。 “热水交给我吧,你伺候小姐和少爷各自回房休息。” “是。” 日上梢头,徐夫人端着热水进屋,上前去帮家主穿鞋。 “老爷,孩子们一年比一年大了,亲密无间是好可总该有个分寸。” “你去把我那件蓝色的衫子找出来。” 徐夫人见老爷无心谈这件事,也不再深入了。 “商家兴旺到头也就是我们月牙庄这样了,最近门前走动的官员多,总有线能搭上天的。你想如果月牙庄的米成了贡米,岁岁年年的进账是小,珠儿未来的夫婿可走官途。” “如果本就是哪家公子哥,那才好呢。” “那就最好了。” 徐夫人听徐老爷眼里言外,也没想过少江和宝珠这一对,这才放下心笑笑并帮家主扣好衣衫。 “你刚刚想说什么?” “院子里的小事,我会看着办的。” “你办事我放心。” 徐老爷说完又正色道。 “少江的生辰快到了,较以往两倍,不三倍的价钱去准备吧。” 徐夫人楞了好久,点点头。 “今年对我们家很关键。” “知道了,老爷。” 日上三杆正是厨房最忙碌的时候,灶火烧得正旺,蒸、炸、炒、煮有条不紊进行着。徐夫人拎着一个小竹筐进门,见着大家口头招呼了几句,找到炖锅后开始忙碌。 她把新鲜的鲤鱼去鳞拆解好,用滚水烫一小会儿捞出,烧油再放葱白和姜一起煎。待鱼皮散出香味时,倒井水下去一起熬,直到汤厚发白时撒入盐和香油。 徐夫人备好鱼汤,带进西厢房时,太阳正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