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火光中,书记脸上的表情难以琢磨。 取了蚂蟥后,陶玉再不流鼻血了,田敏知道后执意不让她们再上山帮自己干活。画儿多少还有些怀疑:“这太夸张了吧,陶玉就上过一次山,鼻孔里竟然就钻进十七八条蚂蟥?” 田敏道:“山蚂蟥弹跳力好,象长了翅膀似的,我的脸上也经常会附着些,你们才来,没有经验应付,也是我疏忽大意了。” 陶玉在旁不好意思的道:“那天去山上,我偷奸耍滑,躲在草丛里睡过一觉,想必那只大蚂蟥乘机钻进了我的鼻孔,那些个小蚂蟥是它进入我鼻孔后生产的幼子吧!” 画儿大概觉得解释合理,就没再深究。她道:“好歹也是王爷爷救了你一条小命,去想想怎么报答他吧。”陶玉道:“我身上只有两千元现金,要不都给他?”画儿道:“也行,王爷爷无儿无女的,钱可以使他生活变得好一点。此外,你得经常去给他洗洗衣服,揉揉背啥的。”画儿又笑道:“但有一条,可别去再偷他的牛屎饼了。” 陶玉笑道:“要我去偷牛屎的人还不是你,说风凉话的人也是你,你这就叫哈巴狗掀门帘———全凭一张嘴了。” 向杨柳进屋来了,问道:“说谁是哈巴狗呢?”陶玉道:“我是哈巴狗,我是你的哈巴狗,行了吧!”向杨柳笑道:“这还差不多!” 妹儿也钻进屋来了,道:“不对,不对,我刚才分明听见你说我画姐姐是哈巴狗,你见过有如此漂亮的哈巴狗吗?”画儿笑着掐了下林妹儿的屁股道:“死丫头,你表面上是在帮姐姐,实际上是在损姐姐呢! 画儿让陶玉拿了2000元钱,想了下又从自己的行李箱里取了八千,凑够一万,合在一齐去找王路顺了。 来到他的小屋旁,画儿放慢了脚步,轻轻推门进去。那个王保长又在数他的毛票了。根本没觉察到有人进来,画儿上前道:“王爷爷,你究竟有多少钱数不完呀!老是数过来又数过去的。” 王路顺道:“快有一百元了,这可是我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将来留着买棺材。”画儿道:“王爷爷心好人好,肯定能活到一百岁。”王路顺笑道:“小丫头就是嘴甜,我今年都91了,在人世的时间不会长了。” 画儿环顾他屋里四周道:“您平时做饭都烧牛屎饼吗?”王路顺道:“爷爷年纪大了,不能上山打柴,就只能在村里四处转悠下,捡回来些牛屎,再用手捏成饼子状,晒干后还是挺好烧的。” 王路顺又道:“说起来就生气,前几天不知哪个兔崽子偷了我十二个牛屎饼,以为我心里没数了,我年纪虽大,我心里亮堂得很呢!” 画儿吐吐舌头道:“王爷爷,你救了陶玉一命,他给了我点钱,让我转交给你,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王路顺眼睛放光了,道:“给多少呢?给得少我可不要,又不是打发叫花子。”画儿笑道:“你想要多少呢?”王路顺道:“怎么也得给个50元吧,我可是搭上了一只鸡,外加鸡蛋大的一陀蜂糖。”画儿笑道:“你老可真是个财迷,一开口就是50元。” 王路顺有点生气了:“五十元就算多啦,他去大医院至少也得花上100元才把蚂蟥取得出来,还不一定取得出来呢!”画儿笑着回答道:“你老人家是不知医院收费的行情了,现在看病老贵了,看一个感冒都有可能花费上千元,如果陶玉这一去住院做手术,怎么也得好几万呢!” 王路顺怀疑道:“小丫头,你蒙爷爷的吧,在我们山里面,得感冒了上山随便扯一把草药就治好了,你说治个感冒都得花一千多元,那还要不要人活了。” 画儿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一万元钱,放在桌上道:“我真没蒙您老,这是一万元钱,作为陶玉感谢你的。”王路顺先是发愣,后揉起了胸口道:“丫头,别逗爷爷高兴啊,爷爷心脏不好。” 画儿将钱塞到他手心里道:“没跟你开玩笑,另外告诉你,不要用手蘸着口水数钱,很不好的一种习惯,钱上病菌太多了。” 王路顺把那扎钱放在手里来回的抚摸着,过会儿才道:“我其实挺对不住陶玉这孩子的。”画儿忙问:“你的意思是他鼻子里的蚂蟥还没取干净?”王路顺道:“那倒不是,只是我把陶玉想象成了一头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