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是,”健平腼腆地笑了,“我小,你们都不理我,我就自己喝,我记得我还敬过你酒呢。” “对,对。”我想起来了,他敬我酒我不喝,他说我不给他面子,让大亮煽了一巴掌,那时候我的确够狂的。 “远哥,你这次判了几年?” “两年,不多,呵呵。” “跟我一样,我也两年,”健平好象觉得自己跟我判的一样多也是一种荣幸,笑得像开了花,“真巧啊。” 旁边的一个敦实汉子嘿嘿了两声:“我多,我八年,跟打日本鬼子一个数。” 健平介绍说:“这是家辉,我们的头儿,人好,可就是太没脑子了,把我们都折腾进来了,嘿嘿。” 家辉好象不高兴了,横一眼健平说:“在法庭上你就胡说八道,守着远哥你又来了。” 我知道同案之间难免会有些芥蒂,笑笑说:“大家都一样,不过一起进来的不好互相埋怨,都不容易。” 胡乱聊了一阵,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万一这几天张洪武他们来不了,干脆就让健平他们挑事儿弄大彪。只要他们起了事儿,我就可以趁机出手了,争取三下之内放挺了大彪,让他再也不敢在我的面前“慌慌”,万一“口子”调正了,把这小子弄到严管队去跟大昌做伴。想到这里,我给他们灌输了一阵老乡观念,最后说:“咱们这个地方的人就这一点儿好,出了事儿以后心齐,一致对外,我去外地见朋友的时候,外地朋友都这么说,哈哈,我很自豪啊,他妈的有些盲流子想跟咱们叫板那不是找死?”健平很聪明,立马联想到了什么,接口道:“远哥这话说得对,你就说大彪这个臭‘迷汉’吧,操他妈一个老外地整天他妈的在这个走廊上充高级干部,没有机会,有机会我第一个砸他。” 有门儿,我在心里笑了,嘴上说:“算了,他也没怎么着咱们,让他随便蹦达去。” 健平摸不清我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附和道:“就是就是,犯不着为一个臭‘迷汉’生气。” 说得差不多了,我跟他们道了声别,回了值班室。 大彪跟那个人还在嘀咕,我拍了拍床帮:“朋友,你好回去了吧?‘串号’时间长了可不好。” 那小子贼眉鼠眼地瞥了我一眼,好象不愿意动弹,回头望着大彪。 大彪尴尬地推了他一把:“远哥话了,让你走你就走,人家是领导嘛。” 那小子耸肩缩脖地从我的身边溜了出去。我对大彪说:“别埋怨我啊,你这个朋友在这里呆的时间也太长了。”大彪的表情很不自然:“应该的,应该的,刚才我也忘了看时间,呵呵,没什么,这是规矩,反正以后大家都互相监督着点儿就是了。”把头转向坐在窗后看天的喇嘛,“你他妈闲着没有个**事儿傻坐在那里干什么?滚出去值班去。” 我抬头看了看表,差十分九点,对喇嘛说:“你出去吆喝一声,让大家睡觉吧。” 大彪哎了一声:“不到点吧?还差十分钟呢。” 我的口气一下子强硬起来:“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喇嘛,喊睡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