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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的月圆之夜，不仅是柳问天，古青阳也是那个时候满十六岁，在这个大6，算是成年人了！他们，有一千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只是现在，除了古青阳和素离香，其他都天各一方，不知去了哪里。

    上官牟月缓缓地道：“很多时候，我一直都以为，你一点都不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倒是像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

    “怎么会如此想？”

    柳问天心中惊讶，看来这女子的敏感，却是与男子不同，上官牟月才见过自己第二次，便会做出如此判断。

    其实，他又何尝只有三十多岁？

    在上一世，作为天炎武帝，他已经四十岁了！而秦子仪的神识，在他那个大6，作为九国相侯，也已经近四十岁了！

    加上经过了那场阴谋的围猎，以及所受的灭尸、灭魂、灭魄和灭神大法同时的折磨，他的心，早就已经坚如磐石了！

    上官牟月在月色中凝视着柳问天，嫣然道：“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虽出生神剑山庄，却有十五年呆在偏远的蛮山，从未上过战场，却居然懂得用兵之道！你别告诉我，你都是从书中看到的，只是纸上谈兵！”

    柳问天真的很想告诉她，自己就是在纸上谈兵，因为这些经验都来自秦子仪的神识记忆，这个曾经的九国相侯，博览群书，文才无双，恃才傲物，他最擅长的，便是将活的说成死的，将明明一座空城，说成里面藏兵十万！

    “有些事，不需要经历，自然会懂得！有些人，不需要去了解，自然就懂她！”

    柳问天略微思忖，说出的却是这么两句话。

    上官牟月竟然点了点头，心中对这柳三少的看法，又多了一份，这是一个沉静的少年，偶尔露出少年之气，偶然露出一些狰狞，但是整体上却是稳重和早熟的，他的心思似乎很是浩淼，让人捉摸不透，总让人感觉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压着他，让他欢乐轻松不起来！

    她不知，那是一种能够毁天灭地的仇恨，以及对这个世界太多谜团未解的惶恐，光阴，对于他来说，无比可贵，只是他此刻却为了家族，为了父亲，才会呆在这个地方，呆在神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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