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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去邻桌拿了一盒纸巾，优雅自如地擦了擦唇上的水渍，目光看向黎嘉，眼中闪过狐疑之色。

    不是他自嘲，而是深知他在嘉儿眼中交情还没深到让她对旁人说起自己和佳怡的事，因为这事涉及到中学时期的事情，他妈妈暗中对嘉儿做的事称得上恶毒，嘉儿绝对不会喜欢去回忆。

    虽然嘉儿后来原谅了他，但他和她的距离也就是保持着旧同学的情分，再多的是没有了。

    若是他能感觉到一分她对自己的留恋，他也不会只能自怨自艾。

    嘉儿是不可能在别人聊天时专门说到他和佳怡姐弟之间的相处。

    乔南想到此，他的目光愈发充满了疑惑，好像想把眼前的绿瞳女孩看似的。

    但眼前这位态度随意，唇角含着的那一丝浅笑，似笑非笑，眼底却盛满漠然疏离。

    如果不是嘉儿告诉她的，那么她当真是本人吗？

    “她不是你这样的。”乔南忽然道，声音又恢复了冷淡，好像是在说服自己。

    “这话也不是第一次听了。”黎嘉笑着放下茶杯，看了一眼斜对面已经疏散的人群，抱起桌上的两本书，把从温尼身上搜刮来的卡递给乔佳怡买单，对乔南道：“黎嘉挺好的，只是她在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在瑞典休养。”

    乔南脸色一变，黎嘉已经绕过桌面，从乔佳怡手中接过卡，笑着和她挥手告别，转眼就汇入了茫茫人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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