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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回头看，见到东方兰若正站在角落里，背靠在柱子上假寐。

    凌云霄深吸口气，觉得有些事情他总该面对的，不把话说清楚，这姑娘老跟着他也不是事。

    便趁着众人收敛财物时上前去见她。

    却见到东方兰若已经靠着柱子睡着，闭着眼睛，头歪在一边肩膀上，双手抱胸，手里握着宝剑，一缕发丝垂在额边，睫毛微颤，耳朵灵巧，鼻翼翕动，小嘴微张，若是细闻，还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

    凌云霄忽然见到，她额前的一缕发丝当中，竟然有根白头发。

    他感到有些好奇，她应该和我同岁，怎么就有白发了呢？

    伸手轻揽她的发梢。

    忽然间只听长剑出鞘声，东方兰若睁开眼来，赫然见到是凌云霄。

    只见东方兰若手握剑鞘，剑已半出鞘，剑锋正横在凌云霄的脖子上。

    而凌云霄的手里还揽着她的一缕头发。

    气氛一时凝固。

    凌云霄呼吸都快停了，却是强行道：“你有白头发了。”

    东方兰若猛地一惊，两个人靠得这么近！脸色腾一下通红起来，不过好在她身穿一袭红衣，倒也看不太出来。

    凌云霄满头冷汗，但实际上他是不会流汗的，就算有，也会化作精粹之气，身边荡漾着一股清香。

    东方兰若感到一丝委屈，心说我就算有白头发，那不还是你害的？

    想起这几年来，她日以继夜，清修苦练，不知道多少辛劳，为的就是打败凌云霄，在此时听到他这一句话的瞬间，心中有什么东西似乎碎了。

    她觉得心底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有些哽咽的道：“却不知拜何人所赐？”

    凌云霄感受着脖子上的寒冷，觉得要是再这么僵持下去，这事情就没完了。

    他想起了有名的那一句话——

    当时那把剑离我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但我不是至尊宝，你也不是紫霞仙子！

    他咬牙道：“要不咱俩那些恩怨就算了吧。”

    他觉得必须要把话挑明，斩断两人的关系，否则今后会造成更大的不确定，她这样一天到晚的拿着剑跟着自己，这算什么事？

    他说出这话，其实在冒着极大的风险，因为他已经有玄灵妃了，就算有可能会死，他也必须要把话说明白。

    东方兰若心头一颤，眼眶里含着眼泪，忽然笑了出来，又觉得现在笑出来有些不太合适，又把眼泪吸回去，含着泪道：“真的吗？”

    她心中惊喜，凌云霄真的打算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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