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消息并未传遍全城,仍然有许多人不甚了了。 譬如当赵传薪吃完饭,出门,看见王庆海家菜店外面围了一群墨西哥人,男女老少都有,面色阴鸷,统统拎着凶器。 有的是龙舌兰的铲刀,有的是墨西哥大镰刀,也有普通刀子和锄头等物,就等着赵传薪现身。 “你这个凶手,你别想逃!” “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你杀了我的丈夫,你要给他偿命……” 王庆海和他婆娘透过窗户看见听见,吓得脸都白了:“闯祸了,闯祸了,一旦赵先生走了,这些人不得生吞活剥了我们?” 却见赵传薪从屋内搬出去一张木桌。 围攻他的墨西哥人不明所以,只是狰狞上前。 直到,赵传薪将一挺马克沁架在木桌上,他们慌了。 什么叫乌合之众呢? 当赵传薪亮出马克沁,他们还仗着人多,认为赵传薪不敢开枪触犯众怒。 他们还傻愣在原地,但不敢持凶器上前。 当赵传薪拉栓,有人才开始准备逃走。 当赵传薪点上雪茄,扣动扳机,他们还跑出去不到二十步。 塔塔塔塔…… “啊……” “杀人了……” “中国人杀人了……” 夜幕已经降临。 马克沁的火舌照亮了王庆海家的菜店的土墙。 王庆海和他婆娘目瞪口呆看着街道上,一个又一个凶恶的墨西哥人倒在血泊中,这其中有须发皆白的老者,有十岁的孩子,有膀大腰圆的妇女…… 老两口吓得体若筛糠。 当街道再无活人,赵传薪收了马克沁支架,将枪纳入秘境。 他助跑两步,在暮色中飘然上了屋顶,消失在老两口视线中。 “怎么办?赵先生走了,墨西哥人回来寻仇怎么办?” 此言刚出,就听见剧烈的爆炸声。 老两口赶忙来到门口,小心翼翼探头,就见赵传薪正在屠街。 到处是惨叫声,到处是血,到处是爆炸的火光。 这下他们俩不用担忧了,别说报复,这条街上已经看不见一个能喘气的,好像只有他们还是活着的。 …… 奥夫雷贡多方打探,将电报分别发送到纽约北塔里敦的伊森庄园、港岛玄天宗总部、胪滨府。 线路长,延迟的厉害,也不知道是没传过去,还是别的原因,所有电报如石沉大海。 他死马当活马医,又去联系潘乔·比利亚和埃米利阿诺·萨帕塔。 令他惊喜的是,埃米利阿诺·萨帕塔居然说他或许能联系上赵传薪。 埃米利阿诺·萨帕塔早就怀疑堂约翰·康斯坦丁身份。 百战百胜、只要给钱就有数之不尽的军火出售、亚洲人…… 种种元素叠加,堂约翰·康斯坦丁身份呼之欲出。 萨帕塔将电报传到了奎特沙兰。 阿居雷·伊达拿着电报,满脸疑惑的拿去问巴勃罗·罗哈斯:“萨帕塔是什么意思?他问赵先生在不在?谁是赵先生?” 巴勃罗·罗哈斯挠头:“或许他发错地方了也说不定。” “有可能,那算了,不回他了,说话没头没尾的。” 第二天,没收到消息的埃米利阿诺·萨帕塔直接去了奎特沙兰。 到了奎特沙兰外围防线,辣椒队拦住他们不让进。 埃米利阿诺·萨帕塔两年内,带着农民军屡战屡胜,连刽子手将军维克托里亚诺·韦尔塔也不是他对手,如今大军直逼墨西哥城。 无论是民间、还是当局军政两界,萨帕塔声名赫赫如日中天,谁敢这么不给他面子? 他手下大怒,指着奎特沙兰四大金刚之一的胡斯蒂诺鼻头说:“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 奎特沙兰四大金刚:巴勃罗·罗哈斯,阿居雷·伊达,米格尔·埃斯特万,胡斯蒂诺。 胡斯蒂诺善良而懦弱,即便经历多次战争,他如今仍旧有一副好脾气。 他微笑着将手拍开:“我当然知道,我在跟萨帕塔先生对话。问题是,你知道该如何表达对我们奎特沙兰辣椒队的尊重吗?” 他看向埃米利阿诺·萨帕塔。 埃米利阿诺·萨帕塔将手下拉开,客客气气的说:“胡斯蒂诺,咱们是老朋友,我请求见堂约翰·康斯坦丁一面。” 胡斯蒂诺点点头:“可以,不过你的部曲要留在奎特沙兰之外。” 手下又要装逼,埃米利阿诺·萨帕塔提前阻拦:“好,我自己进去。” 手下赶忙阻拦。 此时埃米利阿诺·萨帕塔这个名字,代表了农民军和希望,没人愿意看到他以身犯险。 可萨帕塔去意已决。 胡斯蒂诺佩服他的勇气。 巴勃罗·罗哈斯看见单枪匹马来的萨帕塔,没好气问他:“你为何让你的人马来攻击奎特沙兰?” 他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 埃米利阿诺·萨帕塔苦笑:“你知道圣路易斯波托西计划么?” 巴勃罗·罗哈斯还真不大了解,皱眉问:“反对 连-任?” 萨帕塔摇头:“不光如此,马德罗在德克萨斯完成了《圣路易斯波托西纲领》,纲领中反对选举舞弊,剥夺土地,贬低公民,让公民破产,并以武力发动起义。如今烽烟四起,偏远地区我们鞭长莫及,许多农民军自己做主行事。我是在事后才知道发生在奎特沙兰的事情。” 阿居雷·伊达坐在躺椅上,二郎腿翘在板凳上,手里夹着根雪茄,但是他不抽,因为一抽就咳嗽。 他不过是在模仿赵传薪。 听了萨帕塔的话,他吊儿郎当的说:“萨帕塔先生,事情已经发生了,总归是你们有错。” 埃米利阿诺·萨帕塔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