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39章-《世子夫人带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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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洛立刻瑟缩蜷缩起身体,将已经被撕扯碎裂的衣裙拢在身上,神情戒备地望向来人。

    十日了,整整十日了,这催情散她吸了十日,也混沌起欲了十日。

    这十日里,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来与自己交、合,从白天到黑夜,她每时每刻都活在被人强摁行那事的痛苦中,这样的遭遇与娼、妓何异?

    可她不得不承受,那些男人的力气比她大得多,根本反抗不得。而且令人羞耻的是,因为催情香的缘故,她的身子变得异常敏感,只要那些男人的手触碰到自己的皮肤,她就会忍不住回应,最后丧失理智,与他们一同敦伦。

    而欲望疏解,施暴的男人就会立刻离去,她望着空空荡荡的床帐,被几个野蛮的老婆子强行灌入红花散后,又会陷入无尽的自责与仇恨中,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竟然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

    孙洛眼里都是仇恨的怒火,她咬着牙,通红的眸低死死盯着进屋的陌生男人靠近自己,想起了最初醒来那日清晨──

    那一晚,她亲眼的院子,亲眼看到一身玄黑色的男人走进自己的屋子,和她相拥在一起。

    本以为一切都水到渠成,她早就想好了,第二日就递消息给哥哥,让他和其他寒门大臣一起强行逼迫陆熠纳自己为侧室,或者,成为妾室也并无不可。

    可第二日天还蒙蒙亮,她在美梦中醒来,震惊地发现睡在自己身边的竟然不是陆熠,而是一个陌生的、满脸刀疤的男人。

    她惊恐地失声尖叫,平日里伺候的下人婢女全都不见了,只有定国公府里的隐卫走了进来。看到衣不蔽体的她,他们脸上都是鄙夷与唾弃,仿佛在看一个不要廉耻的、最低贱的勾栏女子。

    见她还在尖叫,隐卫往她嘴里塞了粗布,连衣裳都不肯给她穿,将她粗暴地捆绑。

    接下来的几日更加恐怖,不同的男人进出她的房间,在催情香的效用下,他们与他敦伦行事,每回都要折腾上大半天。

    她崩溃、绝望、大哭,她要求见哥哥、见陆熠,都被无视,只有无穷无尽的催情香和无数的陌生男人等待着她。

    眼前的男人是完全陌生的面孔,凶神恶煞地朝她伸出手,将她从从地上拎起来。

    孙洛失声尖叫,不停地用最难听的话语咒骂,可还是挡不住接下来发生的像噩梦一样的劫难。这样的境地简直生不如死。

    又是几个时辰的磋磨沦落,男人粗暴得近乎野蛮,她无力地倒在床榻上,双眼呆滞地望着床帐的顶部,要不是仍想见哥哥一面,她想立刻就死了痛快。

    男人已经离开,好像刚才的折磨只是一场梦。孙洛哆哆嗦嗦的捡起地上的破碎不堪的衣裙想要套上,屋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如临大敌,惊恐地瑟缩在角落,死死盯着屋门口的一举一动。

    几名婢女走了进来,也是如那些男人一样生面孔、板着脸,每个人的手里端着个托盘,有的是灌洗之物,有的是衣服裙裳。

    孙洛却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男人,只要不做那事就好。

    为首的婢女上前几步,连看都懒得看她,道:“请孙姑娘沐浴换衣,世子要见你。”

    陆熠!

    孙洛眼里刚消下去的几分怨毒又陡然上升,眼睛里就像要喷出火来。

    她沦落到这么不堪的境地,全都是拜他所赐,拜他所赐!

    她要报仇,要报仇!让陆熠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她咬着牙起身,用手护住身前的春光,想要像从前一样骂几句,可看到婢女冰冷的脸,她又瑟缩了几下,嘴里只敢发出一声:“好”。

    ……

    很快,孙洛就被带到了摘星阁的正厅。

    陆熠正坐在厅内的檀香木沉水靠椅上,手里把玩着一盏茶,姿态不羁,阴沉冷鸷。

    察觉到对方被带到,男人只是略抬起眼皮,充满戾气的视线射过来,将手里的茶盏不轻不重地搁回桌案,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孙洛双腿一颤,吓得浑身都在轻微发抖。

    “孙姑娘,你哥哥亲自给你准备的催情香滋味,还喜欢吗?”他薄唇轻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嘲讽。

    孙洛整个人被羞耻笼罩,浑身透凉,嘴唇颤抖着,却还是嘴硬:“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陆熠冷嗤,死到临头了还在狡辩,看来是他太过手软,折磨得还不到位。

    他将视线转向身侧守门的隐卫:“既然孙姑娘听不明白,那就再多燃几天催情香罢。”

    说着,他起身要走。而守门的几个隐卫开始挪步向孙洛走来。

    孙洛吓得脸色煞白,面露惊恐地后退,因为动作太过慌张,她被身后的桌椅带倒在地,尖叫道:“不要……不要过来,我听明白了!”

    “退下。”沉冷冰凉的声音响起,男人又重新坐回沉水椅上靠着,隐卫迅速止步,规规矩矩地退回到门外。

    孙洛惊魂未定地跌在地上,只用那双充满戒备的眼睛盯着座上的人。

    陆熠随意地靠在沉水椅上,单手轻轻叩动桌面,一下又一下,就如阴曹地府的催命符声,透着股诡异的森寒。

    他启唇:“听明白了,就坐下好好交代清楚。”

    孙洛从未见过如此冰冷嗜杀的陆熠,更确切地说,是从未见过像陆熠一样冰冷嗜杀的人。

    在她的印象中,陆熠是俊毅的、矜贵的,虽然平时对她冷淡疏离,可一直以来都是礼待有佳,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恐怖摄人过?

    如果早早见识过他动怒后有这么可怖的一面,她打死都不会起那些阴暗的心思。

    可,一切都覆水难收,陆熠用近乎魔鬼的手段将她踩入地狱,也将耻辱的印记打在了的身上,一辈子都没办法再抹去。

    她咬着牙起身,强行摁回心底的仇恨怨毒,坐在了离男人最远的靠椅上。

    陆熠自始至终都没有正色看她一眼,语气淡漠:“你劝说孙瑞暗中勾结寒门,又在西域进贡的杏脯中动手脚,可真是费尽心思。”

    孙洛震惊抬头,下一刻脸上就布满了惊恐,这事明明做得隐蔽,怎么会,怎么会被陆熠知道!

    陆熠冷笑,像在看一个笑话:“你们一心想要除掉顾霖,可你想想,她当初贵为顾宰辅掌上明珠、京都数一数二的勋贵之女,嫁入定国公府一年,本世子可对她有过半分关爱?为何短短时间,又突然对她关爱呵护备至,你用脑子想过吗?”

    “世子……世子何意?”

    “呵,顾霖只是一个障眼法,本世子心尖上的人──”陆熠满意地看着孙洛的脸色近乎崩裂。

    屋门外,一个轻柔却响亮的女声传入:“是我。”

    孙洛立刻调转视线,就见到一名浑身白衣,身材娇好的女子款款走入。她面容清秀中带着妩媚,尤其是眼尾的那点风情,任由哪个男子看到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姑娘袅袅婷婷地走到陆熠身边,用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语气娇嗔:“世子爷为了护我安危,骗得孙姑娘好苦,现在好了,嫣然终于可以不躲在顾霖的表象下了。”

    陆熠凤眸回望过去,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温柔,他大掌罩在嫣然放在他肩上的小手,轻轻拍了拍,又回眸去看震惊得无法回神的孙洛。

    嫣然低低笑了声,解释得更清楚些:“孙姑娘,其实我是世族勋贵沈国公之女,从小与陆世子一同长大,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可惜八岁那年观看花灯时被当街掳走,消失了十年。”

    说到这里,她伤心怅然地用帕子摁了摁眼尾:“幸好前几日和世子重逢,我才得以脱离那地方。为了护我安全,更护住我世族之女身份的安全,世子便以顾霖为幌,将我秘密地藏起来,确保不受半点伤害。你瞧,这回我应当感谢那位顾霖夫人是也不是?”

    孙洛不敢置信,脱口而出:“那顾霖呢?”

    “我回来了,自然她就被赶走了。”嫣然不以为然,全然没顾忌陆熠在场,“陆世子心中都是我,自然不肯让我受半点委屈。”

    “既然要将你护着,”孙洛的声音颤抖着,“那为何现在要告诉我?”

    就不怕她将这一切说出去吗?

    嫣然轻笑起来,那双风情肆意的水眸里都是嘲讽:“说到底是孙姑娘太过贪婪,竟然想出这种下作的手段去算计顾霖算计世子,我瞧不过眼,觉得委屈,便让世子将你关起来,让你伺候不同的男人,这十多日来你可满意?我就是要让你知道真相,让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这样一来,你岂不是会更痛苦煎熬?更何况,孙姑娘现在这副模样,能跑到哪里去,又能对谁去说呢?”

    一句句刻薄的话犹如巨石撞入湖面,激起惊天巨浪。

    孙洛震惊地瞪大瞳孔,只觉得一股从身体深处蔓延上来的恐怖寒意像只无形的大掌,狠狠扼住了她的咽喉。

    从来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算计了这么久,却原来算计错了人!

    她彻底被击溃,心中的仇恨更加剧烈,只是这一回,她的恨全部都积聚在嫣然这个女人身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陆熠的手段变得如此恐怖恶毒,原来背后站着这样一个鬼蜮恐怖的女人。

    她开始恐惧地后退,直觉告诉她,眼前的女人虽然看着无害单纯,可手段却比顾霖强上千倍百倍,自己那点小心思根本就不够她看的,只怕是被算计得骨头都不剩。

    她懊悔不已,心中叫嚣着想要逃离,逃出摘星阁,逃出定国公府,可一切都无济于事了,她看着嫣然眼里高高在上的取胜者姿态,而自己则被突然出现的隐卫架住肩膀,强行拖回了原先的卧房。

    正厅里孙洛反抗的声音渐渐远去,直至变得静寂无声。

    嫣然面上娇柔高傲的神情消失得干净,她迅速撤回搭在陆熠肩上的手,后退几步,恭敬行礼:“世子,嫣然刚才冒犯了。”

    陆熠面上的温柔也早已褪得干净,又变回了那副清冷冷厉的模样,他起身往外走,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做得很好。”

    ──

    孙洛被拖回摘星阁后,重新被关押起来。催情香依旧燃着,她又过回了日日伺候不同男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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