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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时没听吗？”

    聂远教授目光平淡，“你是新来的，大概还不知道我的习惯，我从不在课下解答问题的，有问题上课的时候为什么不问？”

    这句话明显是在斥责。但是，这又怎么能够难道刘星雨呢？

    快速的思考了片刻，刘星雨突然挺直了腰板，像是做出了某项科学成就了一样，非常谦虚的说：“是这样的，聂远教授，您不是刚刚在黑板上出了一道题吗？我已经算出来了，准确的说，这不是算出来的，因为，按照您所给的限制条件，那个方程组的解其实就是史瓦兹解，也就是真正球面对称的准确解。”

    刘星雨慷慨激昂的说完，静静的看着聂远教授的反应，因为他知道，这道题确实很难，难道已经超出了学生解答的范围，而且，就连能看懂解答过程的人，那也是区区几人而已。

    他等待着，等待着对方的夸奖，当然，还有对方刚刚许诺过的共进咖啡的机会。

    他猜的没错，聂远教授确实很惊讶，但是绝对没有刘星雨自己想象的那般惊讶。

    聂远教授思考了好一会儿，终于平静的说道：“嗯！你说的是对的，好了，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走了。”

    “那个，您等等！”

    刘星雨再次叫住了聂远教授，然后吞吞吐吐的说：“那个，咖、咖啡。”

    他当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是这次绝对是个绝佳的机会，绝佳的接近聂远教授的机会，所以，他虽然极为扭捏，但是终究还是说出了口。

    “啊！”

    聂远教授恍然大悟。

    为人师表，自然不能出尔反尔，更何况是在那么多学生面前承诺过的。

    在刘星雨期待的眼神中，聂远教授竟然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块钱，轻轻的递到了刘星雨的面前，而且极为诚恳的说：“确实，你的确很聪明，而且看的书也应该很多，这是你应得的，去吧，自己去买一包速溶的吧！对了，每个教室都有饮水机，知道吗？”

    “你……”

    刘星雨愤怒了，是真的愤怒了，他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结果，他没想到堂堂的大学教授竟然用一包速溶咖啡来糊弄学生，而且还得自己去买。

    然而，愤怒归愤怒，刘星雨终究是理性的，他知道自己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片刻后他就笑了出来，虽然他自己都知道此时的笑容回事怎样的尴尬。

    “那个，聂教授，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也许我可以请您喝一杯咖啡，因为我是新来的，所以有很多……”

    “啊！你不要是吧？”

    说着，聂远教授就把那一块钱塞回到自己的裤兜中，然后以刘星雨无法理解的表情说：“小伙子！你确实很聪明，相当得聪明，聪明到了愚蠢的地步。我以后都不会有时间，至少对于你是这样的。”

    说完，聂远教授转身离去。

    就在那一个转身的瞬间，刘星雨模模糊糊的听到了聂远教授说了一句话，“代我向老同学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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